凤止

行走在二次与三次的中间地带

割了点很烂的腿肉,无情节,只是写作练笔尝试(写完发现我并不擅长)。


先前,由于长期居住地下,身体逐渐衰弱,常常与早年的梦魇相伴:爪哇掀开他用以遮面的纱布,以此取悦众人;石匠的女儿在苦苦恳求下一窥他的真实面貌,却因内心的恐惧而坠楼身亡……在梦里,永远是那个脖子上被拴着锁链的孩子,无助、恐惧、孤独、被窥探、被嘲讽……埃利克也逐渐对此习惯而麻木。只是后来,长期的黑暗中多了一束微光,驱散梦中眼前的阵阵迷雾,重新带给他新的希望,如寒冷的极夜中的第一缕阳光,柔和,具有暖意。但不久,光线黯淡,消逝,无影无踪,只剩下那苦命的孩子,在见证到世间温情后,再次遁入绝望。


克里斯汀离开了,又只剩埃利克一人,《唐璜的胜利》已经谱写完成,一生的心血,绝命的歌唱,这世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再次留恋。空气壅塞潮湿,室内的镜子被打翻,写满音符的纸张碎片遍地,异国的奇珍异宝被随意地丢弃在地面上,一片狼藉。埃利克摇了摇头,径直朝他的卧室走去,那里有他的床,他的棺材,他的安身之所。他不屑地笑着,他终究会再次进入梦境,可回顾往日,如今此景,又怎知这是梦或是非梦?他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思考,只是躺入棺材,等待着梦魇的再次侵袭。


他开始恢复意识,早年的经历并没有纠缠他的大脑,但是,所见之景却从未见闻。黄沙遮日,天色昏沉,他正对着一片汪洋,血红的海面上漂浮着来回摇晃的船只,在风的作用下,桅杆时触时离。地面干涸,正在开裂,地核的岩浆正急剧上涌,火焰喷发,渗出地表,迅速凝结成黑色的冰块。埃利克一生前往过许多地方,但此番景象,却是他从未见过,也无法想象的。但是,他似乎丧失了感观,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,奇特的景象,除他以外空无一人的景象。他的双脚似乎被束缚在原地,四肢无法动弹,只是看着眼前之景的不断快速变换。


不久,又是一片黑寂,他早已习惯,这是前一个梦境的暂时遗忘,但他也无法控制脑中的混沌,只是默默等待着。


埃利克逐渐再次清醒,发觉自己面前似乎有一层薄薄的渔网,但芬芳与清香的气息却使他得以平静。


他的耳畔传来一阵柔和甜美,如夜莺般婉转的低语:“天使,你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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